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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 (第2/4页)
过为我考虑,做女儿的却不能这么做。” ??杜嬷嬷替她将东西重新一样样归置好,又劝她:“三小姐,你还小,后头的日子还长着呢。我说句难听的,族长们要是处死了小姐那还落得一个痛快,要是让小姐守一辈子祖庙呢?这可就要熬死人了。小姐还是听夫人的吧。” ??宁泽道:“嬷嬷同我讲这些我很感激,只是我做出私奔这种事来,已经是大过错了,母亲这番安排想必是瞒着父亲的,如果因为我让他们夫妻离心,我这罪过可就真消不掉了。我已经害了柳叶让刘姑姑后半生没了依凭,不能再害了母亲和你们。还望两位嬷嬷听我的,我们一路去到通州,这是我自己种下的罪孽,自当由我来承担。” ??杜嬷嬷不由得流泪,抹了两把,感叹道:“三小姐长大了。” ??两位嬷嬷虽然都答应了听她安排,宁泽还是不怎么放心,生怕她们趁自己熟睡甚至敲晕了她,带她去了别处。 ??一路走了半个多月,她多是留心注意行经,睡觉时也警醒,及至沧州改走了水路,沿大运河一路北上,几日后远远瞧见燃灯塔,宁泽才放下心来。 ??第11章 顽皮 ??京城,宣德侯府。 ??夏日午后,蝉鸣正盛,侯府东边的谷风院因为其主人回来闹了个人仰马翻。 ??陈嗣冉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,他这一走半年,众人欢欢喜喜迎他进院,谁知他刚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要出去,品香抱了茶水,欲要他饮上一杯,追出大门却吓得立时站住了。 ??谷风院外有条人工河,河道两岸植了许多柳树,树下背手站着一人,那人蓄着短须四十岁上下年纪,穿着朴素的靛蓝色直裰,身型笔直气质儒雅沉稳,正是宣德候陈豫。 ??陈嗣冉忙行礼,心里大约明白陈候在此的原因,言道:“父亲来此,想是已经知道我在青州的遭遇,这件事是那徐呈做事太欠考虑,平白害了一个好姑娘,我必要去徐公面前挑明此事。” ??语气十分义正严辞,一点不容得别人反驳,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,陈候皱眉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这么做于事无补,不过多树敌人罢了。” ??陈嗣冉道:“若不成,那我再寻别的法子,总要让他受到教训!” ??陈候眼角抽了抽,扶了扶额头,挥手道:“即如此,你便去吧。” ??陈嗣冉刚走,左边小花园中走出一人,来人穿着素色对襟长褙子,脸含怨色,半嗔半怒道:“侯爷,你又放他去了,你怎能老纵着他胡闹!” ??陈候揽过她,沿河缓行,劝解道:“冉儿就这个性子,信国公也不会放在心上,只当小孩子置气打闹罢了,夫人且放宽心。” ??陈嗣冉这厢顶着烈日怒气冲冲奔向信国公府,而他要状告的人此时正披散着头发半躺在凉亭中吃着冰镇葡萄。 ??信国公府有处种满荷花的大湖,湖中间建了座庭院,青砖灰瓦,白墙褐柱,很有些蓬莱仙阁的感觉。 ??此亭填湖起梁,耗时五年于今夏刚刚落成,徐呈回来时心情烦躁,眼见此处庭院已遍植奇花异草,一应物件已经摆放完毕,显然已能入住,心情才略微好些。 ??只是今日清闲了不大会儿,就有人急匆匆划桨过来,只是因着规矩不敢远距离呼叫,下了舟快步跑过来才道:“世子,陈候家的二公子递了帖子给门房说要见国公爷,以他的身份门房也不敢拦着,此时已经引他去了正堂。” ??“谁?你说谁?” ??徐呈腾一下坐起,骂道:“来得好!爷正要同这个混蛋打一架!” ??他这边怒气冲冲就要走,两个丫鬟求着好歹给他梳了发又拢好衣衫,这才登舟而去。 ??他一路疾行,走到正堂外正听到陈嗣冉说:“徐世子诬陷于我倒也罢了,只是他毁人名节实在可恶,还望徐公严惩。”